透过观察镜凝视着那座矗立在风雪中的石质堡垒。
方才空军突袭的失利像一块沉重的冰,压在每一个联军将领的心头。两架滑翔翼冒着黑烟坠毁在远处的雪地上,残骸还在燃烧,如同两块丑陋的伤疤。
另外几架被迫拉高规避,机身上清晰可见能量武器灼烧的痕迹,短时间内难以形成有效压制。
“元帅,炮兵阵地已重新校准,覆盖范围锁定堡垒塔楼及疑似敌方火力点。”
炮兵指挥官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刚才仿真人精准的反击让炮位上的士兵们心有余悸。
韩达面色沉静如水,眼底深处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他深知,失去空中优势,地面强攻的代价将陡然增大,但战机稍纵即逝,沙哈尔正在收拢残兵,神秘援军也已抵达,拖延下去只会让敌人构筑更坚固的防御,甚至等到更多、更强的援兵。
“命令!”
韩达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开始发布命令:“第一步兵师三团、突厥巴图尔将军麾下铁甲营,在炮兵掩护下,呈散兵线向堡垒东侧缺口及正门方向梯次推进!”
“目标:试探敌方防御强度,尤其是那些空军的火力分布和反应速度,尽可能吸引其暴露!重机枪连提供火力支援,压制城头弓弩手!装甲车分队,前出掩护步兵,重点防备敌方可能的反装甲手段!”
“遵命!”
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
沉闷的炮击声再次撕裂了短暂的宁静。
韩达这边炮兵阵地喷吐出复仇的火舌,炮弹呼啸着划破天空,狠狠砸在乌斯季堡垒的东侧城墙缺口处和几座高耸的塔楼上。
砖石碎屑混合着冰雪四处飞溅,烟尘弥漫。趁着炮火压制,韩达这边钢铁洪流与步兵浪潮开始涌动。
披着厚实冬装的联军步兵,端着半自动步枪,以娴熟的战术动作,利用弹坑、残骸作为掩体,交替掩护着向前跃进。
沉重的履带碾压着冻土,数辆覆盖着简易装甲的运兵车和装备着重机枪的装甲侦察车轰鸣着冲在最前方,为步兵开辟道路、提供移动掩体。
城头上,幸存的斯拉夫守军和临时征召的民兵在军官的嘶吼下,冒着不时落下的炮弹,探出身,用仿制的天机院步枪和强弩向下方倾泻着稀疏的箭矢与子弹,但很快被联军后方的重机枪编织出的密集火网压制下去,抬不起头。
堡垒内部,沙哈尔正焦躁地在一处相对完好的塔楼底层踱步。
外面震耳欲聋的炮声和联军冲锋的呐喊让他心惊肉跳,之前被他们压着打的那种痛苦又一次被萦在心头之上
他身边只剩下几个心腹军官,人人脸上都带着仓皇与绝望。
神秘援军带来的十名仿真人小队,此刻正分散在几个关键防御节点上,他们冰冷的面容毫无表情,如同雕塑.
“陛下,东侧缺口!东亚人上来了!装甲车!”
一个瞭望哨兵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报告,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似乎是又一次感受到了之前被他们压着打的痛苦了.
“沙皇陛下,我们接下去应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反击我们是不是想要去反击呢.怎么办,他们压上来了”
沙哈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扑到狭小的观察孔前。
只见数辆联军的装甲车辆正掩护着黑压压的步兵,如同钢铁楔子,坚定地朝着被炸开的城墙豁口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