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出来，程扬没有怀孕真是太可惜了。

“是咽炎引发的干呕。不过长时间生活不规律，经常处于疲劳，紧张的状态，缺乏足够的睡眠，再加上饮食不合理，吃饭不能保证时间和质量导致肠胃功能紊乱，影响吸收和消化，这些都加重了炎症，才会突然呕得那么厉害。”以上，是程扬干呕的真正原因。

从医院出来，程扬左右看看陪着自己来医院的三个人，嘴角抽了抽，“你们仨那一脸失望是怎么回事儿？老子是咽炎！不是怀孕！”

周小五拍拍顾队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顾队长，看来你还得再加把劲。”

顾浩点点头，“我会的。”

“孩子满月了记得请我们吃酒。”邵团长也跟着周五发神经。把警帽给周五戴上，对他说：“你还在上班，我跟你去派出所，等你下班一起回家。”

周五满心欢喜地点头说好，拽着邵团长胳膊就走，一边说：“你说他们孩子跟谁姓啊？”

“你可以建议他们生两个，都不吃亏。”

“这主意好！要不咱们也生两个吧，大的跟我姓周，小的姓邵。”

“二哈已经跟你姓周了。”

“辣是我儿纸！没你的份！”

“行行！你说好就好。”

程扬，顾浩：“......”能来个葫芦娃代替人民警察消灭这两个蛇精病么？

周五不过是因为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儿子，嘴上说说找点儿慰藉，邵团长知道他的心思，当然得配合他啦！

关于医生所说程扬生活不规律，饮食不合理，顾队长辣可是打心底的不愉悦，程扬一个人在这儿生活没个人照顾，也难怪会落这个病根。但也没办法，他跟程扬一个在市里一个在永乐镇，要不是邵团长打电话说程扬病了，估计还得再过一个月才能见上面，这不工作忙嘛！

程扬没提调去刑警队的事儿，顾队长提过几次都没他以不想走后门儿给拒绝了。现在顾浩是恨不得立马申请调职来永乐派出所当个普通民警。

但是局里不放人，顾浩其实自己也放不下刑警队那堆破摊子。这儿程扬的病一闹起来，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融洽起来的关系变得有些僵硬。

那天顾队长特别强硬地说：“跟我去市里，你要是觉得不想走后门进刑警队，我给你找个跟这儿差不多的辖区派出所做事儿，总之你必须跟我走！”

程扬不乐意，说我在这儿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走，不就是个咽炎又厉害不到哪儿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死不了人。反正是怎么也不去市里。

顾浩眼神一下沉了下来，特别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还是喜欢周五吧？其实是舍不得离开他才不跟我走吧？”

程扬听了话一愣，然后陷入深深地沉默之中。

顾浩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脸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上了车，启动车子离开了，这速度快的，程扬都来不及给人叫住。

“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程扬瞪着扬长而去的车尾嘟囔这么一句。

刚才程扬沉默并不是默认，而是在思考顾浩的问题。

思考什么？以前周五和邵团长有一点儿亲近自己那醋就满天飞，心里堵得慌，现在突然说起来，好像很久都没那种感觉了，那次听兰姑娘说周五已经和邵团长在一起，周五也没否认，自己都没别的反应，如今那两个人再怎么亲密，都只有一个想法，周小五这祸害终于是让人给收下，简直是太不容易了！可喜可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程扬叹了口气，也不怪顾队长会别扭，都怪自己以前没长眼珠子看上周小五那货给闹的。

要说为什么不跟顾浩去市里，程扬有他自己的心思。

在永乐镇呆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这淳朴的地方，又因为早些年在市里落下的阴影，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在那儿生活，而且市里他除了顾浩谁都不认识，这小地方有周五有兰姑娘有老刘有所长，虽然是同事领导，但出了派出所也都是能敞开了说话的朋友。

程扬是个男人，比起周五他是个更加有主见的汉子，现在是不是喜欢顾浩他自己不确定，但他肯定就算爱上顾浩爱得死去活来，也绝对不允许自己以后的生活中只有顾浩的存在，无法容忍被圈养似的顾浩成了他环绕的主心，所以才会三番五次拒绝顾浩的提议。

但从一开始顾浩就总是将他的想法强加于程扬身上，希望他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程扬知道他做刑警做多了，习惯所有事情都要在他的掌控中，想法也是，认准了就要坚持到底。

突然有点儿羡慕周小五，邵周文身为军队团长，应该是向来只有他对别人下命令，不满意的就揍到让他满意为止，在遇上周小五却是放下了那种强硬甘愿自己去改变迎合他。

程扬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仰头望着天空。周五的那种幸运不是谁都能遇上的，顾浩不是邵团长，他也不是周小五，也并不想让顾浩变成第二个邵团长，只要他能有那么一点点理解，或许也不是不能接受，磨合了两个多月，结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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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们并不合适，程扬想着，拿出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才拨通了顾浩的号码。“我知道你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我只说一句话你听着就行了。”

“嗯，你说。”顾浩握紧了电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程扬很平淡地说：“你说得对，我是舍不得离开，但不是因为周五，已经如你所愿对他没有那种感觉了。还有，我变不成你期望的程扬，在咱们都失望之前，还是就此别过吧。”挂了电话，关机，转身朝派出所走。

顾浩没有走远，而是在拐了弯之后就停了，下了车一直拐弯处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程扬，等了很久没等到他追过来，却等了这么一个电话。看着程扬双手插在裤兜里，垂着头一边走一边踢着石子，顾浩闭上眼睛转回身仰头靠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