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他们顺利从两车中间突围而出,又赶紧掉头回来。
这一局,季锋赌的是大家各自的反应,你让都活,不让——命由天定!
“撞左边!”季锋说。
黑子握紧方向盘,踩死油门一头撞上去,黑色车子被撞在原地打了个转。
“再撞!”季峰说。
黑子倒车,换挡,踩油,不带犹豫,黑色JEEP内的人被撞的人仰马翻,侧翻的时候,爬出一个人,阿豪对准那人的脚肚子就是两枪。
“这枪替我兄弟还的。”十年没摸枪,阿豪怕瞄错地方,把人给爆头了,只能报复性的朝不致命的地方双倍讨还,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黑子的耳朵挨的枪是谁开的。
突然想到什么,又对侧翻车子的轮胎上开了两枪。
与此同时,季锋对着另外辆车也开了两枪,黑色JEEP的轮胎很快瘪下去,黑子开过去用同样的方式把另一辆车撞翻倒地。
大切并未停下,而是以最快的时速离开车祸现场。
到达尕海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虽然是个镇子,但是位置处在偏远落后的地区,镇上的房子比较密集,正值冬季,没有农活做,路上基本很少看见走动的行人。
在季锋的指引下,车子穿过小镇,几乎开到了离小镇更偏远的地方。
这里仅有一家住户,藏式特有的建筑,三层楼,屋顶挂满了经幡。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年轻的主人推开了大院的铁门。
季锋三人同时下车,黑子摇摇晃晃扶着车门,阿豪见状赶紧上去扶住他。
“阿哥。”年轻的主人见到来人是季锋,显得非常激动。
“你爸呢?”季锋用藏语问他。
“阿爸上山找牛去了。”
“黑子!黑子!”这时,阿豪突然大叫起来。
季锋快步跑过去,只见黑子左边的衣袖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他轻轻翻开黑子的眼皮,又摸了摸他脖间的脉搏,松了口气,
“只是痛晕过去了。”
他让阿豪把人抱进去,回头又对着年轻的主人说道,“单青,快去把你阿爸找回来!”
单青瞟了一眼阿豪,站在屋外说了一串藏语后,便骑着摩托车出去了。
屋里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盘腿坐在藏式宽宽的木床上,手里转动着一个又长又大的木质经轮。
她见阿豪手里抱着满脸鲜血、昏迷不醒的黑子,淡定地指了指旁边相连的木床,示意他把人放在那里。
季锋把车开到了牛棚的大屋后,提着急救箱急冲冲地跑进来。
季锋朝床上的老人微微点头弯腰,“奶奶。”
老人颔首,“你来啦!”
季锋,“恩。”
老人没有打算和他开口叙旧的意思,闭着眼,继续转动她手里的经轮。
季锋来到黑子躺的那张床边,把急救箱打开,开始为黑子清理耳朵上的伤口。酒精的刺激让昏迷不醒的黑子动了动眼皮,随即又陷入昏迷一动不动。
就在季锋为黑子清理完伤口的同时,单青带着真正的主人也赶了回来。
大概是在回来的路上,单青已经把季锋他们的情况说了一遍,大家都来不及打招呼,围着黑子开始检查伤势。
“伤口清理的很及时,但是对方用的是大口径武器,这只耳朵怕是废了。”单青的爸爸才仁多吉凑近伤口,有些惋惜的说道。
他吩咐自己的儿子去把医疗工具箱拿出来,随后又转身看向季锋,
“我要把他残余的耳朵组织完全清除掉,以免发生感染,耳朵肯定是没有了,能不能接受?”
季锋看向阿豪,一个高大雄壮的男人,眼里竟有些微微泛红,他朝季锋用力点点头,“你们看着办,我去外面抽支烟!”
一个小时后,季锋走出来,看见蹲在院里的阿豪。
他走过去,按住阿豪的肩膀,发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