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红衣人放在床上,用灵力裹住剑的前端,猛地一用力将剑拔出,同时护住他的心脉。
灵力发出的浅绿色光芒附着在红衣人的伤口上,修复着红衣人断掉的经脉,不多时伤口就停止了流血。再将红衣人清理一番后,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
此时已近丑时,夜空中的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安然躺在屋顶上看着夜空,愣愣出神。那人是不幸的吧,身边缠绕了那么多的冤魂,实质性的鬼气凡人根本就无法靠近,所以这种人注定孤老一生。
将身侧的竹萧取出,就着夜风吹一曲《安魂曲》,,但愿生者安魂,死者散怨。带着灵力的萧声穿过千家万户,送去香甜的美梦。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窗户上,村民们又要开始辛勤的劳作。
煮一壶青茗,安然从早上的雏鸟初飞看到傍晚时,那只雏鸟已学会了飞翔,欢快的在枝头上欢畅,清脆的啼叫声引得安然会心一笑,这是他在千年间最常做的事。
耳朵动了动,安然惊讶地向屋内走去,这么快就醒了吗?
屋里的男子看着从外面走进的安然,干裂的嘴唇微动,声音中带着点嘶哑:“多谢救命之恩。”
男子的表情淡漠,甚至不像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表情。安然毫不在意,从温着的药壶里倒出一碗药递了过去,毕竟他也是个少言的人。
“你的伤还要养一个月,期间要是无聊了可以到我的书房拿点书看。需要什么东西也可以向我要。”
“有劳。”
说完屋子就陷入了沉默,男子倔强的表情让安然有些无奈。
“你身边的鬼气也不是不可去,莫要灰心。”
男子手中的碗啪嗒落地,抬起了头:“嗬,你倒是不怕。”
弯下腰捡起那个碗,又用干净的碗重新倒了药放在男子手中,安然轻声道:“毕竟我用的不是凡间的手段,,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世间的手段我都用遍了,又何妨这一种,只是都是徒劳罢了。”果断的喝下草药,男子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冷。
“你可以考虑一下,吃食等下我会送了,好好休息。”说完安然就关门离开。
屋里的男子也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可脑中尽是安然的一番话。
又是一日清晨,男子被一阵孩童的笑声惊醒,披上外衫,拖着鞋子就向外面走去。
此时的安然正有说有笑的放着纸鸢,他就站在那里用手拽着线,微笑地引导着这些孩子如何将纸鸢放得又高又远。孩子们拥簇在安然身边,都想要占据最好的位置,你拥我挤卯足了劲,抓着安然的衣服紧紧不放。
结果可想而知,原本洁白整洁的袍子已经印上了好几个黑乎乎的小手印,皱皱的样子让人想要发笑。
安然也不恼,将纸鸢收回后又带着孩子们来到一旁的石桌上吃起了糕点。安然耐心的洗净每一双小手,用帕子将它们擦干,再在每只小手上放上一块糕点。
看着孩子们的笑颜,安然也坐下沏了杯茶,尽管衣服已不再整洁,却不会对安然的气质有半分的打折。
“过来吃些糕点吧。”安然早就发现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
“我叫慕玺。”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安然有些惊讶,原本想慕玺既然对自己的一切只字不提,连名字也没说,那他也没有必要过问,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等他伤好后就各奔东西,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不过既然人家都说了,再不自我介绍下难免有些失礼。
“叫我安然即可。”
下一瞬间,安然真的吓到了。没想到慕玺竟然很认真的叫了他一声安然,要不是看他表情还是那么冷,安然真的怀疑他在恶作剧。
“咳咳,坐下来吧。”安然摆了摆手。
“这位叔叔是谁啊?”一个花薄袄的小女孩看着慕玺眨了眨眼睛,对着陌生人有些拘束。
安然好笑的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叫慕哥哥。”
“慕哥哥好。”女孩呆萌的叫道。
慕玺冷淡的应了一声当作完事,专注的开始品茶。
安然笑了笑,从一旁的栅栏上取出一把晒干的草药递给女孩。
“音子,你娘的药应该吃得差不多了,这些药拿回去继续吃,等下一次吃完的时候再到我这复诊知道吗?”
“下次吃完来复诊,音子记下来!”自豪地拍了拍胸脯,音子欢快的回答。
“嗯,音子最聪明了。”揉了揉音子的头发,直到变成鸡窝状才松手,安然不禁莞尔一笑。